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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毫升的龍人血換了一雙控制魔力的手套、一本法術教學書、一盒6顆入的輔助水晶還剩下200金幣。

 

月雙手下垂眼神黯淡無光,彷彿失去了靈魂。

 

才剛出門沒幾天食物就被吃光了,好不容易看到大餐結果是誘惑陷阱,接下來又被獸人過肩摔,被史萊姆嚇死,最後還被一群人強押抽血…。

好想回家啊嗚嗚嗚…。

 

「看來龍人的血真的很值錢呢。」玄武用手肘推了推月。「也許你可以靠賣血維生。」

 

「龍人血可以拿來製藥,也可以用來輔助法術的運作,再加上龍人很少出領地,當然值這個價。」典默把玩著手上裝著金幣的袋子,剛剛在店裡結完帳後飛虎把找的200金幣全部給了典默。

 

返回旅店的路上颳起了沙塵,一抹藍色的身影阻擋在三人前方。

 

「把錢交出啊…」

 

「嗯?」從失落的心情中回過神來,月轉頭看向二人「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我好像有聽到一聲悲鳴喔。」玄武撓撓耳朵,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三人往後一看,一隻全身布滿藍毛身長大概60公分高的不知道是狐狸還是什麼動物倒在剛剛他們走過的地方,頭上還有個疑似被踩過的腳印。

 

…。

 

「那個好像是月的腳印喔。」玄武認真地看了看

 

…,踩死人啦,啊不對。踩死動物啦!

 

「哇!你沒事吧!」發現自己好像一腳踩扁了某個可憐的小生物,月趕緊跑過去。

 

「欸等等。」典默拉住月的後領,後者瞬間感受到了上吊的感覺「還是不要理他比較好。」

 

「為什麼?」從典默的魔掌中脫離,月躲到一旁的玄武身後。

 

「這個有可能是所謂的碰瓷。」典默轉過身繼續往旅店走。「雖然並不常見,不過聽說碰瓷是一種故意擋在別人面前然後假裝被人家撞倒再要求賠錢的一種無賴,我看還是別理他了比較好。」

 

「喔,是這樣啊…。」看了地上的藍狐狸一眼,月跟上了典默的腳步離開。

 

什麼嘛原來是騙人的啊。

 

「等…等一…下…」隨著三人的背影消失在沙塵之中,地上的藍狐狸掙扎的網他們的方向伸手,然後再次昏厥過去。

 

#########

 

深夜,原本熟睡的月突然睜大了眼睛從地上彈起。

 

「又是這個夢…」月扶著額頭。

 

被火海染紅的天空,被殘忍殺害的龍人們,整齊劃一的軍隊…

 

到底是第幾次了呢?

 

每當月被相同的惡夢嚇醒,總是只能記得這麼一點畫面,後面的內容完全想不起來。

 

是那支軍隊殺害了龍人嗎?還是說那支軍隊是要對付什麼呢?

 

月用力的甩了甩頭,他確定惡夢的後面很重要,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又做惡夢了嗎?」

 

月轉過頭,典默坐在他身後的岩石上看著夜晚的月亮,表情有些恍惚。

 

今天是離開革彼取鎮前往任務指定的無名村莊的第三天,這幾天他們跟著一團商隊一起行動。

 

一方面擔任商隊的保鑣賺點零錢,一方面可以順便打聽點情報。

 

典默從岩石上跳下來,走到營火旁幫快熄掉營火添加點木材。

 

「為什麼你知道?」月不解,這應該是這幾天來第一次做惡夢,可是典默卻說又?

 

「我把你撿回旅店的那天,你的神情非常的痛苦,而且不斷的在夢囈。」典默從一旁的行李袋裡拿出鐵鍋燒水「剛剛也是,所以我才會覺得你應該是做惡夢了。」

 

「喔。」月走到典默旁邊坐下。

 

營火傳來舒服的溫度,讓月稍微忘卻惡夢裡的寒冷。

 

典默把熱水倒入裝有咖啡粉的杯子,濃郁的咖啡香立刻飄散在寒冷的夜裡。

 

遞給月一杯咖啡,典默低頭看著自己的杯子「如果你不嫌棄是我的話,也許說出來會比較好。」

 

月喝了一口咖啡,香醇的咖啡沖走所剩無幾的睡意,滑順的口感帶走惡夢的不適,溫暖的溫度暖和了月的身子,淡淡的酸味勾起了月的食慾。

 

「好好喝。」月很快地就把咖啡喝完了,見底的杯子還遺留著咖啡的餘香。「我沒喝過這麼好喝的咖啡。」

 

聽著月的稱讚,典默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若有所思地盯著他那一口都沒喝的咖啡。

 

「關於那個惡夢…。」不知道是因為咖啡還是因為有典默在,月感覺那個噩夢已經沒有那麼令他害怕了,於是他緩緩地把自己還記得的片段訴說給典默聽。

 

「我大概就記得這麼多。」月撓撓頭,說出來以後才覺得自己真的只記得一點點。

 

「沒關係,說出來心裡會比較舒服。」典默放下手中滿滿的杯子,走到岩石邊坐下「你可以再回去多睡一下,我來守夜就好。」

 

「我…我也可以一起守夜,也可以順便練習一下法術。」月從包包裡拿出法術教學書,裡面用著通用語言寫著基礎法術的使用方式以及其理論。

 

「那個…典默你能教教我嗎?」月看著典默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這幾天月一直都有在練習使用法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怎麼驅動魔力,除了直接用魔力把敵人噴飛以外月完全無法施展法術。

 

雖然很想問問典默或玄武,但是他們也有護衛工作要做,典默除了吃飯有出現以外基本上都躲在商隊的影子裡戒備。而玄武就不用說了,史萊姆本來就不是擅長法術的種族。

 

「你應該不需要我教吧?有了飛虎給的手套,你應該可以順利的驅動魔力了不是嗎?」典默想起飛虎之前說的,龍人都是靠本能在施展法術的。

 

「嗯…是可以驅動魔力了啦。」月將魔力集中在手掌心,並朝著一旁大概20公尺遠的岩石射過去。

 

碰的一聲,那顆大概有兩個人那麼大的岩石被月的魔力擊飛,在看不清楚的遠方落下揚起一陣沙塵,地板也傳來輕微的晃動。

 

睡在馬車另一邊的商隊那裡傳來了一點人聲,有幾個比較淺眠的商人被岩石的聲音吵醒了。

 

典默走過去跟商團的人解釋一下,大致上是說有一兩個小偷準備靠近,然後剛剛被我們擊退。

 

在跟商團的人保證說可以不用提早啟程後,典默回到月這邊。

 

「笨龍。」典默從月的後腦勺拍下去「不要三更半夜的施放這種聲響這麼大的魔法。」

 

「嗚…對不起。」摀著自己的腦袋月跳到離典默兩個手臂遠的位置。

 

「不過,你剛剛那招已經是中階的法術了。」典默把教學書翻到第69頁上面寫說這招叫『衝擊』,將魔力凝聚在手中並發射出去,隨著凝聚的魔力越多所造成的衝擊力越高。

 

之所以被分類在中階魔法,是因為必須要能驅動一定量的魔力才能做到以無形的魔力造成物理上的傷害。

 

月天生有著大量的魔力,再加上飛虎給的輔助手套,讓月可以只花短短幾天就學會使用中階法術。

 

龍人還真可怕,回想起當初自己花上了兩個月的時間修行才學會使用『衝擊』,而且即便是現在典默也做不到一發擊飛那麼大塊的岩石。

 

「都已經在使用中階法術了,你幹嘛還看第一章的基礎教學啊?」典默闔上書本。

 

「呃…因為…除了這個以外我不會用其他法術。」月尷尬地搔搔頭。

 

「...你連將魔力轉換成屬性都辦不到,就已經可以做到單靠魔力擊飛敵人了?」典默無奈地翻開第一章節,上頭用非常簡單的幾句話來解釋複雜的魔法理論,光是稍微讀個一兩頁就不禁讓典默佩服起這本書的作者。

 

典默翻到書背,底下寫著『飛虎著』。

 

…最高級咒術師真討厭。

 

「是有寫啦,可是我還是看不懂。」

 

「算了算了,我來教你吧。」典默揮了揮手,重新翻回第一章節開始講解。

 

其實所謂的法術就是以自身的魔力來驅動上古時期各個神所留下來的符文,進而做出各種不同的變化。

 

各個種族都有屬於自己的神,所以即使是同樣功能的法術也會因為不同的種族而有不同的符文。

 

使用自己種族的符文來驅動法術一定是最順手的,不過月以前根本就沒有想學法術的意思,所以當然也不會知道自己種族的符文長什麼樣子。

 

飛虎寫的書裡面所使用的符文並非是種族符文,而是自然符文。

 

自然符文是由精靈族所創造的符文,精靈族是從各個元素中誕生的,他們沒有所謂的神,也就沒有神給予的符文。

 

不過因為他們是這個世界上自然誕生的物種,所以他們天生就可以調動自然元素,最終他們創造了各個種族都可以輕鬆使用的自然符文。

 

不過現在在這賽勒夫大陸上已經找不到精靈族了,長期的戰亂以及吸血族的侵略導致精靈族逃離了這片土地。

 

沒有精靈途經的大地將會龜裂。

 

沒有精靈嬉戲的河川將會枯竭。

 

沒有精靈呼吸的空氣將會混濁。

 

失去代表著自然的精靈族,這片土地最終將會死去。

 

這也就是荒遊者成立的原因,我們必須代替離開的精靈保護大地,直到戰爭結束精靈族願意回歸為止。

 

#########

 

典默和月的修行一直持續到了早上。

 

商隊出發後,典默藏匿到影子裡,玄武坐在最前頭跟商隊的老闆交流情報以及隨時注意前方來的敵人。

 

月坐在第五台也就是最後一台馬車的屋頂上邊翻著書邊回想昨晚典默的解說。

 

月的魔力照著書上所寫的在手掌上畫出一個符文。

 

一株小小的火焰在月著手掌上被點燃了起來。

 

「成功了!」月開心地大叫,在他頭頂上的帕魯克特嚇到從月的頭上掉下來。

 

在牠快掉下車以前卡洛努亞咬住帕魯克特的尾巴,小心地把牠拖回車頂。

 

「吼嗚吼嗚。」得救的帕魯克特了月的手指一下,不太開心月突然這樣大叫。

 

「呀…抱歉抱歉。」月讓火在他的手掌上飛舞「好不容易學會了基礎的法術,一個不小心就興奮過頭了。」

 

冷光閃過,月反射性地往後仰,一根看上去相當精緻的箭劃過月的面前。

 

沒射中月的箭插在倒數第二台馬車的屋頂上,然後開始燃燒。

 

「有人!」月立刻拿出口袋裡典默給的符紙,將魔力傳遞到紙上,一道紅色的光從紙上射出在空中炸開。

 

這是敵襲的警告。

 

道路兩旁的土壤突然炸開,裡頭竄出十幾名身穿輕甲的灰色豺狼獸人。

 

月左右手張開,兩道魔力直接往左右噴去。

 

被擊中的兩隻豺狼身上傳來骨頭斷裂的聲音後飛了出去。

 

這一擊並沒有讓其他豺狼退縮,他們跳上各個馬車的車頂,拿出刀子備戰。

 

#######

 

第一台車上,玄武直接衝向一名穿著有紋路的盔甲看上去應該是領頭的豺狼,對方立刻揮刀砍向玄武的腰間。

 

就在對方以為玄武會被腰斬的瞬間,刀子陷進玄武的身體卡住。

 

玄武將刀刃打斷,並且拔出身體裡的刀刃。

 

豺狼丟掉了斷刀往後跳開一段距離。

 

玄武指了指胸前的徽章「這個商隊是由我們荒遊者保護的喔,識相的話就趕快離開。」

 

「啊嗚~」豺狼叫了一聲,一旁正要拿貨物的豺狼們全部拔刀一同插向玄武。

 

噗。五把刀直直進玄武的身體了。

 

「唉…怎麼就是講不聽呢。」五把刀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進玄武的身體哩,突然失去武器的六隻豺狼像是被嚇到一樣倒退了一步。

 

「史…史萊姆!」領頭的豺狼伸出爪子,眼神中透著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

 

一旁的豺狼們也跟著伸出爪子戒備。

 

玄武皺了下眉,他的身體變成黑色半透明的樣子,雙手變成六隻觸手分別衝向六隻豺狼。

 

其中三隻立刻被抓到了,透明的觸手往上包覆住他們的口鼻,三隻豺狼痛苦的想抓住玄武的觸手,卻不斷地穿過去,就像是在抓水一樣。

 

其中躲過攻擊的兩隻豺狼見狀立刻上前幫忙。

 

「住手!」領頭的豺狼大吼,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那兩隻豺狼碰到觸手的瞬間,觸手快速的纏上他們的身體並包覆住他們的口鼻。

 

「你還有空擔心別人嗎?」三隻觸手立刻衝向領頭的豺狼。

 

豺狼先蹬地跳起再用力蹬了牆壁,直接閃過玄武的攻擊。

 

豺狼翻身閃過玄武,來到他身後的商隊老闆後面。

 

「嗚!」商隊老闆的嘴被抓住,豺狼的另一隻手抵在他的喉嚨。

 

「放開他們!」豺狼對著玄武大吼「除非你想替他收屍。」

 

老闆被下的一動也不敢動,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著玄武。

 

「嘖。」玄武甩了甩手把那五隻豺狼丟下車。

 

「現在…」

 

「現在該我了吧。」

 

喀喀喀…

 

豺狼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兩隻手就已經脫臼了。

 

失去束縛的老闆立刻連滾帶爬的跑到玄武身後。

 

不知何時來到豺狼身後的典默拿著水藍色的水晶匕首抵住豺狼的脖子。

 

「動一下尾巴會死,動一下腳會死,動一下脖子會死,嘗試把脫臼的手弄回去也會死。」典默盯著豺狼的眼睛,典默彷彿可以看穿對方的思想,他另一隻手立刻打向豺狼的下巴讓他的下巴脫臼「我知道你想用藏在臼齒裡的毒藥自殺。放棄無謂的掙扎吧,這是沒用的。」

 

豺狼恐懼地看著典默,也許這次他惹錯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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